六月末的驕陽似火,秋前中學的學生迎來了暑假。
當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響起時,學生們如脫韁的野馬向校門外奔去,不會有一個學生不愛放假,尤其是兩個月的暑假。
但是,在高一辦公室裡,一位叫鶴修的學生卻被留了下來。
“鶴修!”
李葉的聲音在辦公室裡迴盪,這是鶴修的班主任,“你要造反啊,你竟然讓何秀去給你當跑腿?!
我看是你給他當跑腿纔對,他全年級第幾,你全年級多少,自己心裡冇點數啊。
人家第一你倒一,你怎麼好意思的?
人家的成績能保送清北,你頂多去藍翔學挖掘機。
何秀現在應該一心撲在學習上,而不是給你去當跑腿,人家可是我們學校唯一一個有機會可以爭取市狀元甚至省狀元的人,你……”李葉的話還冇講完就被一道開門聲打斷,這是李葉口中的狀元——何秀。
見到是何秀,李葉立馬換上笑臉,向門口說道:“何秀啊,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何秀站在門口並冇有立刻回答李葉的問題,而是掃視一群辦公室後才緩緩開口:“鶴修,家裡出事了。
李老師,我倆必須趕快回去一趟,有什麼事暑假過後再說,或者半個月後的比賽再說。”
這句話說完時,鶴修己經站在何秀的旁邊。
兩人對著李葉說了聲“再見”後,便如獵豹般向校外跑去。
“哎,學神不到你演技這麼好。”
距離校門20米開外後,鶴修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旁的何秀。
“閉嘴吧,快走。”
何秀並冇有做太多的回覆。
兩人的學校離家不遠,十分鐘不到點就到家了。
“回來啦!
來,吃飯。”
何梧雨對著剛回家的二人喊道。
“誒,好嘞,媽。”
鶴修回答道,“哇!
媽,這麼多菜是為了慶祝我和老弟放假嗎?”
鶴修搭著何秀的肩膀,問著一旁的何梧雨,“去去去,少在這兒給我貧,今天你爸回來。”
何梧雨不耐煩的回答道,“哦,原來是我們的鶴尉大老闆要回來,難怪呢。”
鶴修陰陽怪氣道。
鶴修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發言,開門的人就是鶴尉。
“哎呦,這不是咱鞦韆市大名鼎鼎的鶴總嗎?
今兒怎麼有空光臨我們這寒舍了?”
鶴修看著他爸眼底滿是戲謔,“哦!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得保住你的形象啊,是不是啊?
鶴大總裁”鶴修不依不饒,可鶴尉畢竟是個混跡商圈多年的大人物,並冇有過多的理睬鶴修,而是轉頭質問何梧雨:“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何梧雨並冇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招呼著兩個兒子吃飯。
“回答我!”
鶴尉大聲喊道。
“吼你媽吼,天天吼。
你眉毛下麵,鼻子上麵那兩個洞用來乾什麼用的?
你自己不知道啊。
在外成功人士,翩翩公子,不近女色,隻愛我媽,現在呢?
我問你?
你他媽現在在媒體前裝都懶得裝了,是吧?
你彆忘了你現在所有的一切是怎麼來的,你他媽最好摸著自己的良心告訴老子真正的原因。”
何梧雨想說的話還冇出口,鶴修就己經對著鶴尉破口大罵了。
“鶴修!
你......你敢罵我?!
冇有我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生活?
誰還會尊重你?
哦,對了,還有何秀。”
他轉頭看向何秀“冇有我誰還會尊敬你?
誰?
你告訴我。
在我這裡,把自己擺在正確的位置,彆給我端著你那個架子。”
聽到何秀的名字時,鶴修的眸色肉眼可見的暗了幾分,他是最清楚何秀是一個怎樣的人,也知道即使冇有鶴家這個靠山,何秀也一樣可以達到現在的成就。
他冇有說什麼,脫去校服外套把鶴尉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一頓,邊打邊說:“你個公子哥,花天酒地,還敢罵我媽,罵我弟,你個逼,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下次想進我們家的門,你他媽最好收起你的架子,滾。”
鶴尉“滾”了,是爬出去的。
鶴家在秋閒前市也算是個名門貴族,隔天一早這件事便上了熱搜。
賀家在秋前市是數一數二的,在全國的財力榜中也是排在前十的位置,再加上鶴家前期一首走節儉路線,在Z國也算是一股清流,所以路人緣十分不錯。
但自從鶴尉被狗仔爆出包養情婦後,鶴家的路人緣一降再降,此事一出,反而讓鶴家的路人緣上升了不少,可這與鶴尉的計劃並不符合,他要的是何家的財產,何家的全部,他當年若不是抱上了何梧雨的大腿,也不一定有現在的鶴尉。
鶴尉的行動速度極快,第二天便召開記者釋出會把故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但有一點卻冇改——他是被鶴修打出家門的。
上熱搜了,這次除了鶴修還有何秀。
何秀在市級辯論賽的名單中被人挖出,評論裡罕見的是清一色的誇誇:“哦吼吼,有錢有顏有智商,我的餘生!!!”
“管家,一分鐘,我要這個男人的全部資料。”
“這哥們兒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妥妥的學霸一枚,無語,這個世界多我一個學霸是會爆炸嗎?”
……鶴尉己經無語了,應該是冇想到這屆網友的奇特。
然後他便開始了作精模式,首接說鶴修和何秀是同性戀。
微博癱瘓了。
在這條微博下,有近一百萬條評論:“乾爹,展開說說。
(PS:我就是個破看小說的,成分複雜)”“牛逼,好吧,同加骨科,彆be。”
……這是一群年輕群體。
“喲喲喲,他急了,他急了。”
”你急了“jpj表情包。
……還是群年輕人。
愛磕的是他們,愛罵的還是他們。
鶴尉徹底崩潰了,放棄掙紮,安分了不少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