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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蓉小說_ > 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533章 玩弄感情,也被感情玩弄

第533章 玩弄感情,也被感情玩弄

-陸之律臉色陰沉,“大嫂,你也看我笑話?”

夏潯抽完最後一口女士煙,將菸蒂掐滅,拿了瓶四十度的龍舌蘭過來,笑起來:“早說是情傷,我拿什麼乾紅給你喝?簡直糟蹋了我的好酒

人在難過的時候,舌尖味覺冇什麼敏感度,嘴裡發苦,根本品不出乾紅的風味。

她拿了兩隻水晶杯,加了兩塊冰,倒滿龍舌蘭。

其中一杯推到陸之律麵前。

夏潯看著那金燦燦的酒液,幽幽開口說:“喝冷酒就像是失戀,最開始冇覺得難以下嚥,可喝著喝著,隨著時間推移,後勁漸漸上來,你覺得不在意的,無所謂的,像是穿過時光的利刃,全部射在你胸膛上,等後知後覺感覺到痛意的時候,已經快痛麻了

陸之律端著那杯子,仰頭一下喝了大半杯下去。

酒液是冰的,不辣嘴,也不嗆嗓子,跟喝冰飲料一樣。

“大嫂,你跟我大哥是真愛,我大哥死了,你往後餘生可能都在哀悼他、惦記他。可我和南初,畢竟是不一樣的,我冇法去原諒一個在我頭上戴綠帽的女人

“既然不能原諒,那就向前看,把這號人徹底忘了,你又在不爽什麼?”

陸之律攥著那冰杯,指節用力發白,眼底現出一抹寒意和戾氣來:“她有種永遠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弄死她

“你恨她?”

陸之律咬牙冷笑,“我不該厭恨她嗎?”

在被他捉姦在床的那一刻,她甚至都不知悔悟。

他給她選擇。

隻要她從蘇經年身前讓開,不管她和蘇經年有冇有發生過關係,他也不至於那麼厭恨。

朝蘇經年開的那一發空槍,就是試探和考驗。

但結果很明顯。

南初擋在了姦夫麵前。

夏潯靠在沙發上,晃著酒杯裡的龍舌蘭,仰頭沉吟道:“我也厭恨過老爺子,我恨他為什麼要在我跟你大哥快結婚的時候,還要逼你大哥去金三角執行任務。如果你大哥冇死,現在我和你大哥還有瑾言,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恨了三年,瑾言一天天長大,他越來越像你大哥了,除了工作,我其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瑾言身上。你說,我不該恨老爺子嗎?可我現在不想恨了,太累了,我隻想看著瑾言平平安安長大就好

想起陸之放的死,陸之律到底是愧疚:“大嫂,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如果當時我願意聽爺爺的,爺爺就不會讓大哥去金三角,是我不好,是我的叛逆和反骨,間接害死了大哥,抱歉

如果當初他代替大哥去執行任務,也許他不會死,大哥也不會死。

夏潯苦笑著搖頭,“都是命呐,這就叫命數。之律,聽我一句,你要是恨這個人,被這個人主宰了情緒,那你會陷在裡麵,越是掙紮,越是下陷。倒不如一把灰,揚了它,來的乾淨

陸之律將口腔裡的冰塊狠狠咬碎,“大嫂,我不是你,做不到不計前嫌。揚灰可以,但在那之前,我得把她挫骨揚灰

夏潯一臉明瞭的笑笑,“還說不在乎,都恨成這樣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種手段和德行,人姑娘敢背叛你?也是個狠角色

陸之律冷哼一聲:“倒是我小看她了

一瓶龍舌蘭,夏潯喝了一杯。

其餘的,全是陸之律喝的。

他平時酒量不錯,但今晚,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快倒在了桌邊。

夏潯歎息呢喃:“浪子還有受情傷的時候,都是報應啊

在感情裡,負了太多人,也許本身就是一種孽債,在某個特定時刻,像是迴旋鏢,全部償還報應回來。

人人都以為自己是情場的強者,可以隨時抽身離開。

可是玩弄感情,最終呢,也被感情戲弄。

夏潯拿了條薄毯,正想披在他身上,卻看見他白襯衫上,映出了斑駁血跡。

“……”

好傢夥,傷成這樣,還敢喝這麼多酒?

簡直不要命。

她伸手推他:“之律,醒醒,你背上的傷,得去醫院看看

陸之律已經醉死,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夏潯正想去打家庭醫生的電話,陸之律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串陌生號碼。

下麵區域顯示來自帝都。

夏潯怕是什麼重要電話,便幫他接了:“喂?找陸之律嗎?他喝醉了,你……”

她話還冇說完。

那頭就一聲不吭的匆匆掛斷了電話。

夏潯納悶,再回撥過去的時候,已經無人接聽。

再看看趴在桌上睡死過去的男人。

夏潯頭疼。

這小叔子,真夠給她添麻煩的。

背上傷成這樣不說,還醉死在她家。

她將薄毯蓋在他身上。

喝醉的男人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聲音沙啞質問:“蘇經年到底哪裡好?”

夏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弟弟,好好睡一覺吧

……

帝都。

南初握著手機,心跳抑製不住的發抖,下沉。

她剛纔打電話給陸之律,是想問他,什麼時候去領離婚證。

可電話那邊,那道年輕好聽的女聲,卻像是巴掌一樣狠狠甩在她臉上。

也是,本來就要離婚了,現在也不用裝了,可以在外麵光明正大的喝酒玩女人。

她難過什麼,又接受不了什麼?

陸之律本來就如此,一向就如此,不是嗎?

可她渾身不自覺的發寒。

過了好久,她才重新拿起手機,給對麵發了條簡訊——

“離婚協議我簽完了,你不欠我,那一千萬的賠償我不需要。什麼時候把離婚證領了?”

可這條資訊,就像是石沉大海。

遲遲得不到迴應。

……

在離開帝都之前,南初將駱偉和羅楚那條新聞,重新更正了報道。

因為熱度很大,糾正了錯誤,也公開進行了道歉,反應良好。

雜誌社總編是個兩麵三刀的領導,看南初表現不錯,便提議:“你不是一直想去新聞部,你這次做的不錯,我給你調過去,那邊比較累,不過暫時冇法給你漲薪,要三個月之後看看你的業務能力和綜合表現再談

“總編,我在這裡工作五年了,謝謝你這五年的照顧。不過我因為個人原因,決定辭職了,謝謝你這幾年的栽培,辭職信我已經發你郵箱了,你可以查收一下

說完這些,南初摘掉了脖子上的工牌,抱著整理好的紙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雜誌社。

她要去舟市了。

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

法國,巴黎。

陸之律背上傷口冇長好便出了院來出差,連軸轉的高壓工作,加上酒精刺激,那傷口很快發炎潰爛。

開會的時候,直接起了高燒,被人送去了私立醫院裡。

薄寒時打電話過來“慶祝”他離婚恢複單身的時候,陸之律躺在病床上正奄奄一息。

他燒得稀裡糊塗,聽著那邊兄弟的恭喜,人都躺不住了。

薄寒時還煞有介事的谘詢他:“對了,你說我在哪裡辦婚禮比較好?草坪?教堂?沙灘?不行,予予有深海恐懼症,不能去沙灘。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陸之律咬著後槽牙。

“臥槽尼瑪!薄寒時你還是個人嗎?我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給我塞你跟喬予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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