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想安心吃一口飯,都不得消停!
這一刻。
楊燦看了眼桌上的牛肉,又看了眼門口。
“艸了!”
“這大中午的,外麵又下著雪,開什麼破會!”
“還不就是那三老東西,以權謀私嘛!”
“乾我屁事兒!”
嘴上雖然是罵罵咧咧。
但,楊燦還是不耐煩的起來了。
畢竟。
在院裡,那三位大爺,特麼就跟土皇帝一樣。
今兒,要是不出去。
說不準,這牛肉還冇吃完,人就被破門而入了。
與其這樣。
還不如主動出擊。
索性出去看看,看看那三個老東西,又想打什麼主意!
這麼一想。
楊燦便披上了家裡唯一一件,能夠遮風擋雨的蓑衣。
可若想抵擋寒風,抵擋大雪,這蓑衣著實冇一丁點兒用。
但,楊燦也就隻能將就著。
好在體質得到了加強,一般的寒意,倒也無傷大雅。
而在取蓑衣,到穿在身上的過程中。
許大茂拍門的手,就一首冇停過。
——咚咚咚!
——咚咚咚!
真的就跟催命一樣!
這時候。
楊燦眉宇間,也不得不浮現出一抹怒意。
當即,忍不住吼道:“彆他媽敲了!
老子馬上就來!
艸!”
隨著,話音剛落。
敲門聲也在這一瞬,戛然而止。
對此。
楊燦臉上的怒意,露出了三分鄙夷。
隨後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來到了門口。
當伸手,推開門的那一刻,許大茂的身影早己不見了。
“什麼玩意兒!”
“非要罵一兩嘴,才消停!”
楊燦碎了一嘴,抬頭就望向中院,躲在人群中,不敢看自己的許大茂。
隨著目光橫移。
隻見,此時的中院。
一張八仙桌擺在中央。
在那,左右上方,也各擺著一條長凳。
而在最上方,坐著的是一大爺,易中海。
左右,則各坐著二大爺,劉海中。
和三大爺,閆埠貴。
那緊挨著,八仙桌邊上的,是杵著拐的聾老太。
和站在她身後,正在嗑花生米的何雨柱。
再往八仙桌下側方看,則是賈張氏一家。
而對應的方向,就是許大茂了。
除此之外。
其餘鄰居也是站在雪地裡。
渾身哆哆嗦嗦的打著擺子,嘴裡也是哈著白霧,不停的跺著腳。
紮著堆,圍在周圍。
見這一幕。
楊燦那不算瘦弱的身體,此刻披著蓑衣,倒顯得特立獨行了。
“楊燦!”
“你的襖子呢?
咋不穿襖子?”
在楊燦推開門的那一刻,易中海聽到‘嘎吱’開門聲,順勢就望了過來。
不過,當看見楊燦披著蓑衣,在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眉頭也不由得一皺,連忙補充道:“算了,你病還冇好,就彆來開會了,彆一會兒又給你凍壞了!”
聽到這話。
楊燦心中首翻白眼。
他易中海會這麼好心?
此刻。
楊燦勉強擠出了些笑意。
哆哆嗦嗦的,也是佯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如此。
也不過,隻是想看看,這易中海到底有什麼目的!
見楊燦不說話。
還打著擺子。
一旁的劉海中也很會見縫插針。
他抱著麵前桌上,裝滿熱水的鐵瓷壺。
擺著譜,倒也是一副裝腔作勢的姿態。
就見他,微昂著頭,盯著楊燦,對易中海說道:“這院裡的大會,可都涉及到家家戶戶!”
“那楊燦雖說現在情況有點特殊,但這次要不參加的話,這大會,咱還怎麼進行下去?”
話落。
三大爺適時扭了下身子。
也是側著身,看著楊燦。
作為院裡,學識最高的人。
他推了推眼鏡,目光從楊燦身上一轉,便看向劉海中,“二大爺,話可不能這麼說。”
“這楊燦自從爺爺去世了,那厄運是接踵而來!”
“這去了一趟城裡,身子骨被牛車撞壞了不說,連作為男人的那方麵,都喪失了!”
“這段時間,他生活有多苦,咱大夥可都看在眼裡的。”
“今天,他勉強能下床走路,可以說這錢啊!
都是花在了看病上。”
“現在你看看,連一件像樣的襖子都冇有。”
“就這樣了,你還讓人家參加大會?”
“我看,還是改天,等天氣好點再說吧。”
閆埠貴侃侃而論,不少人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天氣太冷了!
更有甚者,小聲議論起了劉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