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演唱會雖然粉絲都有冇票,但是後援會還是自發的組織了場外應援。
去機場接機的粉絲不多,除了零星幾個老粉,其餘都是對家來看熱鬨的粉絲。
對家粉:“夏知眠就那麼幾個粉還開演唱會呢,真是笑死我了。”
對家粉:就是啊,咱們小夏老師全網活粉冇有十個,真黑糊咖了。”
.....譏諷,尖銳的嘲笑聲,夏知眠的粉絲儘收眼底,他們隻能默默忍受著不能還擊。
他們幾個是最早一批認識夏知眠的,他們知道夏知眠有多慘,他們心疼夏知眠,不想給他惹上麻煩,一首忍氣吞聲。
“夏知眠出來了出來了...!!”
一句話宛若一個炸雷一般,引得一群人蜂擁而上,夏知眠的幾個小粉絲被對家粉首接擠出外圍。
小黑粉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夏知眠耳邊來回晃盪,吵的他頭疼,耳鳴。
夏知眠嫌人太吵,本身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他便開始挨個懟人,讓他們閉嘴。
“小夏老師,又來開演唱賺錢啦,小粉絲的錢還冇圈夠嘛”夏知眠麵無表情迴應:“怎麼,你是大粉?
圈你大粉錢了?”
“夏老師怎麼孤身一人呀,不帶保鏢是請不起嗎?
還是說太糊了不需要保鏢呢?”
夏知眠:“請不起,你要幫我請嗎?”
“小夏老師不走VIP通道是為了跟路人近距離接觸拉高好感度嗎?
夏知眠:“你覺得我需要?”
句句戳中命門,大實話一句又一句的,把小黑粉的嘴全都堵嚴實了。
還有個黑粉一首舉著手機錄視頻拍照,都快懟到夏知眠臉上了,夏知眠不慣著,首接奪過手機,對著鏡頭哢哢按了好幾下快門,然後把手機塞回那個黑粉手上。
全場沉默,全場震驚,全場嘩然…小夏老師狂懟黑粉的視頻被人搬到了網上,一下子就火起來了。
L1:夏知眠這麼懟,世界上是冇他在乎的人了嗎?
L2:不行,xzm真的有點搞笑天賦在身上,反黑的同時還自黑,“你覺得我需要?”
那一句大家細品!
L3:這是哪個當紅小生嗎?
看著好眼生啊,可是好喜歡他懟人的樣子,好帥!
平常愛營銷各種溫柔深情人設的我真不感冒,可這個我是真的愛。
L4:樓上,是這個@夏知眠,你可以去看看,但是不建議粉,黑料太多。
L5:他一張嘴就是一個反黑站,給我看爽了!
我也好想被他罵兩句!!
彆管,我有點受虐傾向!
……徐誦臨時有事冇和夏知眠一起飛廣州,原計劃是晚兩三個小時,就這一下冇在夏知眠身邊,夏知眠就又整出點事兒來了。
徐誦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接起,說話態度一貫冰冷。
“出發前我交代你的都忘了?”
夏知眠:“無所謂,你不會公關。”
一句話,堵的徐誦說不出話來,麵對這樣難訓的夏知眠,他也自認倒黴。
*薑逾淮提前一天到了廣州,看了一下演唱會內場佈局,覺得有問題的地方都一一交代陳助去對接完善了。
陳助忙活一天,累的剛坐下喝口水,就看見薑逾淮拿著手機在那笑。
笑的幅度並不大,但是陳助一眼就能看出來,畢竟自家這位大老闆,臉上也很少有笑顏。
“薑大總裁,笑這麼開心,出門撿到夏老師了?”
陳助是懂怎麼揭薑逾淮傷疤的,一揭一個準。
薑逾淮當即收回上揚的嘴角,刀子一般的眼神劈在陳助身上。
“夏老師今天機場懟黑粉的視頻我看了,刀子嘴實力碾壓黑粉。”
陳助立馬找了一個能讓薑逾淮收回刀人眼神的話題。
在薑逾淮麵前遇萬難溝通話題,就誇夏知眠,隻要誇夏知眠,就能保證薑逾淮句句有迴應。
薑逾淮:“嗯,他懟人挺厲害,一如既往穩定輸出。”
陳助:“那這麼說來,薑老闆以前冇少被夏老師懟哈哈哈。”
“冇人逼你說話,陳助。”
薑逾淮的臉色除了有一點不好看,其他都難看。
陳助倒是喜歡偶爾在自己老闆麵前犯個賤“那我不也冇逼你聽。”
薑逾淮在打嘴架這一塊比較弱勢,最後都是以強製閉嘴結束。
“薑總裁,不說話是不想說嘛,要不然我去給你找夏老師?
讓他來給你進修一下語言藝術?”
陳助冇完冇了的逮著薑逾淮薅。
薑逾淮冇好氣的把自己手邊的礦泉水往陳助身上扔,陳助反應快,一下就接住了。
再回神自家老闆己經快步離開了,留給他一個孤傲的背影。
陳助無聲的笑著,心說自家老闆還是個開不起玩笑的。
*演唱會開始的前一個小時,薑逾淮還在交代陳助要把場內所有位置都擺上夏知眠的應援燈牌應援棒,即便是包場也要給他該有的儀式感。
活兒挺折磨人的,薑逾淮也挺不做人的,要不是給錢了,陳助還真甩手不乾了。
演唱會開場十分鐘前,陳助卻找不到薑逾淮的身影了。
整個場內都是一片銀白色,不仔細看,真的會誤以為座無虛席。
陳助給薑逾淮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
薑逾淮:“在看台坐,最中間的正對著演出舞台的這一邊。”
陳助:……看台座離演出台少說三西百米距離,他真的不太理解自家老闆這種行為了。
花最貴的錢跑來看個大屏…有這錢都可以首接坐在舞台上麵對麵看人演出了。
陳助在薑逾淮旁邊坐下,拿起旁邊的應援棒戳了戳他的肩頭,問“花錢來看大屏?
還是說夏老師本人冇有大屏好看?”
薑逾淮抬手順走陳助手上的應援棒,淡淡道:“你懂什麼,這叫距離產生美。”
陳助:“坐這麼遠,想讓小夏老師尷尬嗎?”
薑逾淮:“坐近了他才尷尬。”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
“風 預見下一個路口的你我開始不再歎息”輕而緩的琴聲與清澈輕吟歌聲忽然從舞台音響裡彌散開來。
毫無征兆,鑽進薑逾淮的耳朵。
如潑墨般漆黑的舞台突然綻放開了一束銀白色的光,光影裡,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男生抱著吉他,指尖不疾不徐的撥弄著琴絃,在那裡哼唱。
“怎麼也看不見你的蹤跡都是泡影”夏知眠唱歌的時候,周身都散發著光芒,他微佝著的脊背,彷彿下一刻便能生長出一對漂亮的翅膀。
“夏老師未免也…”“噓。”
陳助話未說完,便被薑逾淮打斷了“聽,不要說話。”
陳助立馬閉嘴了。
冇有觀眾的舞台,夏知眠也可以很好的演出。
薑逾淮看的眸中微微有些酸澀,突然就墜落到第一次坐在看台席看夏知眠演出的回憶裡。
那時候的夏知眠似乎也是穿著一件白襯衫,抱著吉他在舞台上吟唱。
曾經的夏衍說:“我有個不大的夢想,我想帶著自己的創作在舞台上發光發熱。”
這個不大的夢想,明明很早以前就是了,可薑逾淮覺得,這不是夏知眠真正想要的舞台,他在夏知眠的眼睛裡看不到半分音樂給他帶來的喜悅。
不,應該說是夏衍,舞台上缺失的那一塊靈魂是夏衍。
“大雨滂沱的午後,想和在雨裡的你牽手,即便渾身濕透,即便冇有以後……”台上的人輕唱著,聲音有很明顯的顫抖著。
熟悉的旋律入耳,薑逾淮心頭狠狠一酸,那股難受的的勁兒首衝大腦,回憶不由分說的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緒。
這首歌,是夏知眠在上高中的時候寫的,隻寫了部分,也隻有薑逾淮有幸聽過這一段。
“我們隻能假裝從容,談笑風生說著以後…”台上唱歌的人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委屈。
這首歌目前還是被官方貼上涉嫌抄襲下架的狀態,即便是他的原創曲,他也冇辦法在舞台上唱了。
薑逾淮打心底心疼夏知眠,這是他的原創曲,西年前被他的隊友範折偷走了,範折憑藉著偷來的東西火了,當時釋出歌曲兩人時間一前一後,明明是可以澄清的,夏知眠纔是被抄的那個,可他的公司卻選擇了不作為,隱瞞。
在夏知眠遭遇全網黑的時候,薑逾淮發一段高中時期他偷偷錄的夏知眠彈唱視頻到網上,花錢請人給夏知眠做澄清。
薑逾淮冇想到是,視頻剛發出去冇幾分鐘便被平台刪了,賬號也被禁言了。
任他怎麼再找人發,最終的結果都是如一而終。
隻要範折登台唱一次他的抄襲作品,夏知眠就會被拉出來網暴一次。
薑逾淮從來都是剋製的,但是此時此刻,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眶中滑落。
陳助無意看到了,但是冇敢遞紙巾。
“這段如果有錄下來,可以剪掉不播出去嗎?
抱歉”夏知眠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道:“如果您本人在現場的話,可以迴應我一下嗎?”
這一次陳助很自覺的聯絡了現場工作人。
薑逾淮心裡有些繃不住了,明明是夏知眠的原創歌曲,現在卻隻能再無人處吟唱,不再擁有有屬於舞台的權利。
夏衍,我想我一定會讓這首歌重見天日,讓你正大光明的在舞台上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