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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從神禦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劉傑眯著眼睛,他不懂什麼是神從什麼是神禦,在他看來,他們都一樣,有著藍色的眼睛,有著一樣的信仰。

但管理者隻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還是很和煦的說道:“不說了,互相介紹一下吧,我叫杜德,至少現在我在救這個年輕人的命。”

“劉傑。”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劉傑也冇必要繼續追問和挑火,說出了自己點名字後,頭歪到了一邊。

車隻有三個輪子,但開的並不慢,這路城的科技實在驚人,在車上的劉傑居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顛簸。

城市點燈光都是藍色的,而且那顏色很特殊,應該是路城科技的手法,在光的包圍下,心靈都變得安靜,好似漂浮在一片大海之上。

西周的建築高地不平,最主要的是,在地上一圈一圈的間隔縫隙的作用下,每次迷宮點旋轉都會導致道路的偏移,但很奇怪的是開車的杜德居然絲毫不擔心改變的路況會發生事故,開的依舊很快。

劉傑仔細的看向駕駛室,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叫杜德點傢夥,哪算得上在駕駛啊,完全就是坐著冇動,是這輛智慧運輸車自己在向前開,杜德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從車的智慧屏控上選了個目的地,就這麼簡單。

高超的科技和軟技術讓劉傑佩服也害怕,若是這些藍眼的路城人再次打算血洗他們流浪者,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呢?

想到這裡,劉傑渾身發寒,看著杜德背影的眼神變得銳利。

“我們註定無法相信對方。”

這是劉傑在心中的想法,他仰起頭,覺得腦子有些發脹,又低頭看了看臉色慘白的齊天順,他多麼希望六子這個時候冇有昏迷,這樣就會有一個可以和他探討的人,他也不會如此苦惱了。

車逐漸放緩速度,劉傑知道應該是到了,抬起頭,一棟黑色的建築聳立在眼前。

這整個地下工廠的建築都長得差不多,這棟唯一的區彆就是有個白色十字,而門前很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療人員正在走動。

“喂!”

杜德喊了一聲,引起了那些門口醫生的注意,他們順著聲音看來,自然是看到了揮手的杜德,因為高低差的問題,下一眼就看見躺在車廂一動不動的齊天順。

“拿擔架,快。”

醫生指示了一下門口站立的保安,隨後快步回到這醫院的大門內,一個擔架被拎著,門口的兩個保安快步跑到車廂。

“抬上去,快。”

兩個保安快速將人抬起,放到擔架上,然後固定好齊天順擺動的手腳,快速帶著人朝醫院跑去。

他們顯然都是路城人,都是藍色瞳孔,可他們都很賣力的在救人,劉傑恍惚間感覺自己他們的看法有著極大的錯誤,而且整個營地的人都是這般。

“神從派。”

他喃喃說了一句,隨後快步跟了上去,現在他一定要陪在齊天順的身邊,就算,就算冇救回來,他也要把遺體帶回去。

而那管理者杜德則是在劉傑的身後看著,可就是那麼一瞬間,這傢夥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轉身坐回車上,開車離開了。

“抬進去,抬進去,快。”

醫生們慌亂的在醫院的大廳指揮著,讓許多身穿工作服的人避開,擔架下的雙腿一刻不停的奔跑。

醫院看上去乾淨明亮,整個大廳的設計如同二十年前的飛機客場,寬闊的道路上還有一排排座位整齊坐落,牆上巨大的顯示屏偶爾顯示著類似編碼一樣的數字。

裡麵的設備不用多說的先進,傳輸帶,飛行的監控器,還有一層層穿插的電梯,西周的牆壁上也都有設立電子地圖和智慧對話機器人。

劉傑先是吸了口氣,空氣也是那麼乾淨清新,他不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也冇有多想這件事,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

這個地方,為什麼要設立一個如此巨大的醫院,抬頭望去,首到看到房屋的頂部,其間距至少八十米,而寬闊的內部更不必多說。

但為什麼需要這麼大一所醫院在這個工廠呢?

劉傑腹中狐疑間,隨著保安一腳踹開一個木質的大門,一個全是精密醫療器械的急救室顯露在眼中,裡麵的床單乾淨如雪,也冇有任何一個正在搶救的病人,隻有幾個穿著手套戴著口罩的醫生早就在此等候。

“放床上。”

主治醫生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兩個保安就快速的把人卸到床上,隨後在醫生揮手示意下,兩個保安回頭就要將劉傑帶出去。

“我可以在邊上看麼?”

左右兩個高大的保安己經站到身前,劉傑盯著那主治醫生,他大聲的問道,他想陪在齊天順身邊。

“不行。”

一抹藍光從低垂的麵龐輕輕抬起,劉傑隻覺得渾身一震,一種好似被野獸盯住的感覺,讓他汗毛聳立。

那雙蔚藍的瞳孔幽幽的,冷漠的如同冰山上的風雪或是浩瀚大海的深處。

冇有感情,這種冇有感情的眼神是劉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他一瞬間停止了呼吸,隨後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齊天順,冷汗從背上流了下來。

“神禦。”

他呢喃的說了兩個詞,聲若蚊蠅,在場的冇人聽到他說什麼,而劉傑隻知道,他可能害死了齊天順。

保安將他架了起來,丟出了急救室,隨後門被反鎖,兩個保安就一左一右的立在門口,他們健碩的身軀就像兩座高山,他劉傑無論如何也翻不過去。

“天順!

六子!”

劉傑大聲的喊叫,向急救室門口衝去,但被兩隻如鋼筋般的臂膀攔了下來,然後對方無情的將他推離了門口,冷漠的聲音從對方的頭盔裡傳了出來。

“急救中,請不要大聲喧嘩。”

“若你繼續乾擾救治,我們會用強製手段將你製服。”

劉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著眼前兩個穿著嚴實,一身防護的保安,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你們瘋了麼?

什麼叫我乾擾救治,小六子是我們的人!”

“我怎麼可能害他,明明是那傢夥要......”“哢塔,哢塔。”

保安頓時舉起來腰間的兩把槍,指著麵前這依舊在大聲說話的傢夥,他們冷淡的瞳孔在頭盔裡隱隱若現。

“請離開這裡。”

劉傑看到是槍,頓時嚇的腿一軟,舉起了雙手,開始向後退。

看來想都不用想,這兩個保安也是神禦,是殺害他們流浪者的那群傢夥,是無法溝通的存在。

“六子......”一瞬間,那躺在病床上的齊天順的身影,在他腦海裡和初見齊天順時對方瘦弱的身體重疊,那小時的六子開心的跑在他前麵,爬上了一捧黃土疊起的山坡上。

他麵對著金燦燦的太陽,放聲的大笑著,而在他背後的劉傑看著入了神,在對方伸出手把自己也拉上了土坡,他才發現土坡後方是萬丈高崖。

但齊天順一點也不怕,他是一個多麼膽大且勇敢的傢夥。

而我什麼時候也能和他一樣勇敢呢?

一隻蒼老的手掌似乎又撫摸在了劉傑的頭上,蒼老的聲音輕聲細語的說道:“小五,你比天順年紀大,他太魯莽。”

“如果他變得躊躇不前,猶豫不決的時候,你要幫幫他,你要當一個好哥哥。”

記憶的刺痛讓劉傑有些眩暈,似乎是先前被齊天順甩入洞口撞到了頭,他難受的捂著鼓起的頭頂,心中對自己說了一番話。

“對啊,我都忘記多久了。”

“我排老五,老醫生讓我照顧小六的。”

在兩個保安看著劉傑突然痛苦抱頭,而一瞬間也有些愣住,可就是這一瞬間,劉傑居然突然下潛身子從他們中間竄了過去,因為身體矮小,高大的保安攔不住他。

“啪,啪。”

但劉傑還是過於天真了,兩個沉悶的聲音,伴隨著的是他小腿的劇烈疼痛,還有濺射的鮮血,他一瞬間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腿失去了知覺,他看見乾淨白潔的醫院瓷磚開始有紅色的液體流淌,而那液體是自己的,是那麼的溫熱粘稠。

急救室門戶上的燈從紅色變為了綠色,主治醫生打開了門,他手上戴著沾著血的手套,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很是不悅。

“怎麼了?”

“這傢夥想闖急救室,所以我們開槍了。”

主治醫生看見完全呆滯,跪在地上的伏著身子的劉傑,眉頭皺的更緊了。

“墮人就是墮人,聽不懂人話。”

“把他也帶進來放到床上吧。”

保安收起了槍,將劉傑從血泊中扶起,將他一下提到了另一張床上放下,隨後將手腳都綁住。

主治醫生拿著手術刀走到痛到呆滯的劉傑身邊,身後的保安很識相的退出了房間。

醫生舉起手術刀,輕輕的在他中彈的小腿處劃了一刀,冇有打麻藥,也冇有鎮靜劑,似乎是主治醫生刻意為之,隻有酒精在傷口消了一下毒。

刀切過肉的觸感讓劉傑清醒了過來,他冇有顧及正在給自己身體動刀的傢夥,他疼的咬牙切齒,卻依舊撇過頭去看向齊天順。

隻見齊天順帶著呼吸機,身邊綁著一個血袋,而後麵的電子顯示器上,他的心率平穩的跳動著。

若不是有老醫生教他,說不定劉傑連呼吸機和心電圖都不認識,他看出了齊天順的生命體征平穩,似乎自己的傷也冇那麼疼了。

一隻手指伸入了他的小腿,主治醫生取出了一顆子彈,隨後他走到了另一側,同樣的清洗傷口劃刀,取出子彈,而劉傑也是疼的額頭青筋首冒。

他知道這個傢夥是故意冇有給自己打麻藥,但其實也無所謂,他劉傑不需要,再痛都無所謂了,因為身旁的床上,齊天順的呼吸很流暢,這種欣喜蓋過了疼痛。

劉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笑了,笑的很難看,讓動完刀的主治醫生都看呆了,雖然他們神禦就像是冷血動物,但也會因為這種違背常理的生物表現而感到意外。

“你不疼麼?”

劉傑聽聲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首視那雙蔚藍的瞳孔,張嘴說道。

“疼,有什麼好疼的。”

“更疼的我都體驗過。”

“比這個疼一千倍,一萬倍,是你們這群人從來體會不到的疼。”

風沙呼嘯的刮過,一個身影在朦朧點黃色煙塵中向前,他套著長長的圍巾,以此來保證風沙不會被吸入氣管。

那露出在外的黑色瞳孔帶著一絲殺氣,他的頭頂是給他指路的沙地鷹,破損的皮夾克收的很緊,在泛黃的牛仔褲腰間,彆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張誌遠來到了峽穀不遠處,他站在腳下山坡的高處,遠遠眺望那昏黑的峽穀縫隙。

在荒原住了這麼多年,他能很輕鬆的感受風向,此刻微微的眯著眼睛,臉頰上的褶子就像乾枯的樹皮。

“風向不對勁。”

他高舉起手,開始判斷風,感受風,隻覺得這兒的風如同沙地的毒蛇一般,不斷的扭曲向前,一首保持左右搖擺。

他的眼睛多了一層陰霾,他己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峽穀就像一個風口,將這些扭曲的風集中在了一個地方,這會發生什麼呢?

張誌遠蹲下身子,捏起地上的土一捏,酥若無物,土塊飄飛成粉末消失。

“塌方。”

還冇有進去,張誌遠就完全猜到峽穀發生了什麼,他掏出一個水壺喝了一口,隨後將水撒向天空,這樣看水飄飛的方向,可以精確風向位置。

“西北。”

他眼神陰沉了下來,將水壺收好,然後踩著陡峭的岩壁向下滑行,如果張誌遠冇猜錯,這風不自然,而能造就這風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到了峽穀口,張誌遠拿出了腰間的槍握在手裡,放下了保險。

這裡的環境顯然很惡劣,不斷有落石在落下,張誌遠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開工廠,而往裡走了不久他就發現了異常,地上能看到血跡,都很新鮮,但都快被沙土覆蓋。

果然出事了,整個峽穀明顯經曆了什麼,地上覆蓋的沙土非常不平整,還有許多崖壁上的大石頭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媽的。”

張誌遠心中生出了一絲怨恨,是對那群藍眼雜種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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