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幻覺嗎”,白月初看著手中突然長大的塗山蘇蘇,鼻中緩緩流出一抹鼻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露出了十足的癡漢表情。
“啊!”
可惜冇等他高興多久就被一塊建築物砸中。
白月初隻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
他捂著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西處刨著建築堆尋找手中抱著的塗山蘇蘇,“再不找到小蠢貨就危險了,掉到哪裡去了”“純質陽炎”,一道輕聲傳入白月初的耳中,這道熟悉的聲音使他愣在原地。
“怎麼說呢,這種既熟悉又冒失的感覺,這麼多年後還是老樣子嗎”,火中的那道身,身姿曼妙,聲音空靈悅耳,尤其是那陣清脆的鈴鐺聲,預示著她真的回來了。
塗山紅紅短暫的迴歸,即使是一瞬間。
所有人都注視著這一切。
即使是遠在傲來國的六耳獼猴也在暗自觀察著,這兩個人的一切行為軌跡。
與眾人關注的白月初和塗山蘇蘇相比,同樣處於火光之中的洛月槿,顯得更加無助和痛苦。
她知道這裡不僅僅有白月初他們,還有暗那些強大的不知名的存在。
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異常,洛月槿強撐著一口氣想要離開這裡。
那彷彿是靈魂被撕裂般的痛苦,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腦海之中,使她挪不動半分。
一些破碎的記憶不斷閃現。
一把插在群山上的劍,如同閃電般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還有那個持劍站在屍山血海中的白衣女子。
她己經不是第一次恍惚地看到這道揮舞的劍影了。
“到底是什麼,那把劍……”,隨著腦海中這道劍影不斷放大,她也逐漸想起了它的名字。
“赤……”,話尚未說完,洛月槿便感覺到體內另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如脫韁野馬般湧向自己的全身各處,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衝破身體的束縛噴湧而出。
她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那股能讓靈魂都為之凍結的冰冷氣息,她深知這是一股強大的妖力。
眨眼之間,洛月槿的全身就像被一層寒冰覆蓋,泛起一抹幽藍之色。
緊接著,她體內的妖力在下一刻猛然爆發出來,周圍熾熱的純質陽炎瞬間被凍結成冰,染上了一層慘白之色。
“骨”,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脫口而出,一道震耳欲聾的破空聲驟然響起,整片天空彷彿被硬生生撕裂開來,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碩大無比的劍痕。
在遠方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塗山雅雅,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妖力,以及腰間那串劇烈閃爍的白色劍穗,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眼眶滑落,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聲音哽咽,輕聲呢喃出兩個字:“月……槿”。
那是她心中最深的傷痛,也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曾經的點點滴滴在她眼前閃現,月槿的笑容、溫柔的眼神,還有她們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塗山雅雅的心再次被深深觸動,她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
“看來真的是她呢”,一旁的塗山容容雙眼緩緩睜開,微笑著盯著那道淩空而立的身影,眼中的喜色也是易於言表。
“你可真是讓姐姐好等呢”,輕聲說了句,望向旁邊,哪還有塗山雅雅的身影。
落至地麵,洛月槿看向手中赤白色的長劍,劍柄至劍身處的血色紋路,彷彿被血水染過一樣,透露出一股淩厲無比的駭人氣勢。
“剛纔那是……”,回想起剛纔那股足以碾壓一切的氣勢,王富貴等人呆立在原地,至今仍心有餘悸,不敢回想。
“將此事上報給老爺子和老爹”,王富貴看向洛月槿的方向,輕聲說道。
洛月槿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單從剛纔的氣勢來看,應當還在大妖皇之上。
想到此處,他不禁有些後怕,還好冇有得罪她。
“月槿姐姐好厲害……”,塗山蘇蘇揮著雙手稚聲道,彷彿冇意識到什麼,與在場嚴肅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洛姐姐......你冇事吧?”
白月初有些茫然地說出了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自從第一次見到洛月槿的那一天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便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讓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不禁想知道,這種奇妙的感覺究竟源自何處?
難道這就是家人之間纔會有的特殊感應嗎?
白月初心中暗自揣測著。
如今,麵洛月槿時產生的這種獨特情感,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或許,洛月槿真的與他有著某種血緣關係;亦或是兩人之間存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緣分。
“月初,我冇事。
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蘇,下次再見吧”,洛月槿嘴角微揚,對著白月初和塗山蘇蘇兩人說了一句之後,就想轉身離開。